本帖最后由 风过梅园 于 2011-12-2 10:49 编辑
我爱哈哈公
——记我的网络人物之一
哈哈公，是联都论坛水部龙头，超级笑星。当然，绝不如此简单。
我一直称他阿公。许多人不明白。因哈哈公是长辈，“公”取自其网名，阿妈、阿爸的“阿”字又表达尊重和亲昵，就这么叫了。阿公说：你这个称呼全世界独一无二！看来阿公是喜欢的，我好得意。
“抬头饮酒，闭目玩联”，是阿公的签名联，很经典。令人拍案叫绝之处，在于它高度概括了阿公的生活和追求，直接又精当，朴素又唯美。联都掌门人潇湘妃子曾这样评价：“（此联）折射出了他洞明世事、练达人情的精神境界，因此日子过得如鱼得水，滋润自在。”因我与阿公缘悭一面，具体详情不得而知，只能凭记忆及网事中的细枝末节，来感知和想像。
回顾我与阿公的交往，大致分为熟悉、疏远、亲密三个阶段，已历经八年。
初识阿公在2003年，另一个文学论坛。那是我学联的开始，开始便深觉与联相见恨晚。狂热了一阵，后来迫于生计无奈离开。而QQ里的联友还在，阿公还在。阿公又是耕联不缀的寥寥者之一，联界活跃分子，所以这么多年中阿公一直鲜活地挂在我的QQ里，存在我的心里，更多的时候是以联的象征意义存在。
期间偶尔我还会与阿公联系，冬天奉杯热咖啡，夏天奉块爽西瓜，手痒难耐时也会诌个把联拿给阿公修改。也许因为忙，也许因为打字慢，也许因为已渐渐疏离不堪，阿公回复稀少。阿公对我的留言回复与否，丝毫不影响我继续联络他。因为在不得不离开联的暗淡日子里，阿公让我觉得与联一线相牵，这给一个爱联者不尽的期冀和温慰。
2010年我的生活趋于安定，开始重头学联，当然是回到联都找阿公。从此开始与他亲密接触，近距离发掘他的魅力，同时享受这个可爱老人带来的安心和情趣。
阿公酒量好，人脉旺。
酒量好的人未必愿意常喝，但阿公不一样，所以他人脉旺。他可谓以联会友、以酒交心，所到之处少有人不被他折服。他写会见联友行记，说：“世上还有比吃东西（应该指喝酒）、会朋友更快活的事情吗？”说：“能通过联友聚会活动结束2007年，我陷入了莫大的幸福之中。”说到底，喝酒、会友 ，都是因为他有为人豁达豪爽、宽容大度的胸怀，有对生活不息不减的热爱。他在不懈地追求自由和幸福，这是很多人所做不到的。恰是他的迷人和动人之处。
豁达的人多感情奔放。重回到阿公身边时，我又一次体会到了。
为了找到阿公，我守了好久，终于在一个深夜里逮到上网偷菜的他。我激动地打招呼，可惜此时阿公已将我遗忘殆尽。把你遗忘了，还能和你畅快地聊，叫你觉得似乎从来不曾被忘记过，阿公真是很有能耐。我努力回放那时的人事，想唤回阿公的真切记忆。阿公却忽然话锋一转说：“梅朵，你是不是马甲？”我说不啊，从上网就用这个号。阿公说：“不对，你是师娘！”狂晕，吓得我花容失色！给我八个胆也不敢冒充她老人家骗这个老人家！我真诚地说不是的。阿公说：“你在联都2004年就注册了，你肯定是她的马甲，特地回来看看我！”我说真不是。阿公继续说：“肯定是你！你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我，我真的好想你啊！……”还说了很多很多，省略不提。后来我不再解释。真情迸发，天地亦为之动容。此时，唯有安静地倾听，才是对这个思心如织的联人最好的告慰。
联，就是这么玄妙，隔着千山万水也能把心与心丝丝相连、环环相扣。我没有一丝窥探隐私的得意，也没有被错认的尴尬，只在阿公铺天盖地的深情中，逐渐被淹没。赤诚热烈无所保留，这种感觉如此熟悉，又何尝不是我对阿公的情感！几年来尽管阿公不知，亦挡不住我想起他，挡不住我从这种思念中获得巨大的满足。直爽旷达，性格相似才导致我几年来对他追随不止么？当看到他写与联友欢会《我爱月鸣泉》这个题目时，我禁不住大笑——多年前，我曾写过小散文《我爱闫红》。现在，我写阿公无可替代的题目当是《我爱哈哈公》。这种爱，因文字而起，是跨越了性别，跨越了时空，跨越一切隔阂直抵内心的人间大爱。不可多得，弥足珍贵。
阿公诉说末了，我忍痛再次表明我真的不是。阿公沉默了一会，说：我太想她了。我问她是谁，答：梨花飞雪。
前辈定是高人中的高人。我崇拜她，但不羡慕她。各人自有各人的福份。像现在，我能与最敬爱的阿公倾心而谈，已经觉得很幸福。
阿公的魅力，还体现在对老人的孝心上。
阿公写清明陪老婆给岳父岳母扫墓，有联：
三月泡桐，满树白花陪扫墓；
一时闪电，周天冷雨代伤心。
——缅怀故人，总是凄凉的。
拜祭岳尊，愚婿来前，还是一身酒气；
禀明二老，爆竹响后，依然半点花心。
——十分俏皮，想必阿公与二老生前的关系应该是融洽的吧。
路陡丘高，谁为孝子，行它三步停三步；
风凉雨苦，我也衰翁，拜你一回算一回。
——这一联，明显多了对生的感悟和不舍。
我赞叹阿公写的挽联味道浓。阿公却说：自从父亲去世，我再没有写过挽联。又说：痛到深处，文字已无力。遇到生离死别的话题，总叫人无措。
默然间，阿公转而说：幸好我母亲健在，可以加倍孝顺她。想起阿公经常陪着老太太在他现居地广州、出生地湖南、祖籍河南山西之间来回跑，甚至陪游北京上海，原来是在哄老太太开心啊！说到老太太，阿公开心起来，还发了一张照片给我看：清瘦利索，慈眉善目，正专心坐在电脑前打麻将。阿公说：我只能半夜上网偷偷菜，因为老太太不睡觉时总占着电脑玩。还说：她一天能玩十多个小时的电脑麻将。怪不得有时候几天不见阿公上网。后来有一次在下午遇到阿公，问他这会老太太怎么没抢电脑，阿公说：老太太和我小妹被我撺掇逛街去了。呵呵，阿公真可爱！
联友神舟七号曾写阿公：
生地有湘，孝在先，朋在次，酒在前，联在后；
为人无术，笑于脸，热于心，勤于事，淡于名。
百善孝为先，这一中华传统美德，阿公亲力亲为。王永彬在《围炉夜话》里还写： 常存仁孝心，则天下凡不可为者，皆不忍为。看来，孝还能衍生仁慈之心，衍生对他人甚至对世间万物的爱。那么，阿公的博爱有章可循了。
阿公好色，这也是博爱的一种吧。
我告诉阿公我想写网络人物，第一个是他。阿公说：好啊。关于我的传闻很多，但可能传不到你这里。我猜想，应该是好色这方面的。早看到有网友说阿公最欣赏三种人：美女第一、酒鬼第二、烟鬼第三。奇怪的是，阿公自己也不避讳。要会见美女联友了，阿公写：昨天上午，聊天弹琴给我电话说四月天的“我爱F4”到了广州，有没有时间见个面？又要会见名人，我有了三分高兴。来的是个妹妹，我有了六分高兴。原来还是老乡，我有了九分高兴。——写为老乡高兴，怎么看都觉得画蛇添足。还是阿公的这句玩笑话最中肯：文人自古三桩事，喝酒泡妞作对联。但爱美之人，人皆有之。这构不成好色的证据。再去寻找。
与联友见面时，阿公会精心打扮一番，最常穿花衬衫，而且经常变换。可见这位可爱老头是五十岁的身体十五岁的心态。这似乎是好色的基础了——得首先有一颗驿动的心才行！
阿公在联都有个“家”——哈哈居，在那儿可以看到几位铁杆资深美才女常驻：红袖，青弦，女迎宾。她们常发贴，且常常是零回贴，但乐此不疲，还说不许移贴，最喜欢这儿的清静。更奇怪的是，阿公自己也不回贴。这种感觉，是不是叫默契。我以前常幻想若有机会见到阿公，第一件事肯定是来个大大的拥抱。后来看到青弦给了他拥抱，苏三给了他拥抱，才发觉喜欢阿公的人大有人在。这些拥抱，包括我幻想中未实现的，似乎与色无关。看阿公写的：“虹桥很短，也就三五十米吧。想到马上可以和苏三见面，竟然觉得桥有点长。接近北头，发现苏三还在看黄永玉的联。我大叫一声：苏三老师！她闻声望过来：哈哈公！我走上前，她满面笑容迎过来：哈哈公，要拥抱一下。我们抱在一起，如同久别的情侣。我觉得，好像是这辈子第一次和女人拥抱。虽然是初次见面，却是没有一丝的陌生感。尽管拥抱的时间很短，可能是一秒钟，但我分明体会到了她的伟大。她高兴的说：我不能喝酒，但是为你找了一个对手来。这时，我才发现傍边站着一个与苏三年龄相仿的女士。”如果谁能从这个拥抱里读出色来，只能说明谁很色！
也许有个结果，才是好色的铁证。可惜我不知道，所以不能乱写。活了几十年，我倒是总结出来一句话：真正把色挂在口上的人并不可怕，可怕的是把色深埋在心底的人，让人防不胜防。
奇怪的是，在阿公写的联友见面记里，不仅喜欢美女，还喜欢帅哥。阿公写：“前些天，老吴在广州联友欢迎大蒙的帖子上放风：12月29日到广州。对于这只小海龟，我一直喜欢得紧，因此也就特别想见见他。”写中国网络对联界唯一和他骂过架的fpe95：“眼前的95老师，活脱脱一个随和有礼、笑容可掬的大孩子。”满眼拳拳爱护之情。我想起古语：老吾老以及人之老，幼吾幼以及人之幼。 奇怪的是，阿公不仅拥抱美女，还拥抱帅哥。阿公写平沙落燕：“我在入住的酒店大堂见到燕子老师时，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。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主动地拥抱一个同性。我当时颇有点朱毛会师的感觉。”是不是很惊艳。 满世界搜寻阿公好色的证据，但找着找着，我自己都糊涂了。 我想，这绝不只是好色。别人爱阿公，是折服于其人格的魅力。阿公爱别人包括美女，是对生命的敬重，对人情物理的敬惜。
慎微，这是阿公博爱之中的另一大特色。
第一次给阿公视频，阿公心直口快，说：你很朴素。翻译过来就是很老土。呵呵，我干笑两声，无语。长相丑不是我的错，幸亏我有自知之明。 只是此时我忽然想起康弋戈写阿公的联：
语多幽默，联秉直心，游弋屏间真侠客；
色拒平庸，酒酬肝胆，纵横宇内大英雄。
在阿公面前，我为自己相貌平庸满心遗憾。意外的是，阿公随即又打出一句话：和妃子一样朴素！哈哈哈，我大笑。早有联友爆：妃子是哈哈公的红颜知己。妃总又天生丽质如清水芙蓉，几人能比？这话明显是在安慰我嘛！能得到阿公的体贴入微，我忍不住高兴一下。有句IN语说得真好：谎言，不会结果，但能开出美丽的花。 不只是我，与阿公相处的人，无论多么渺小都会觉得自己非常重要。只要打招呼说去广州，阿公没有不热情接待的。深圳联友聚会，阿公突然驾临。为了使联友觉得亲切，他特意把印有“北京对联”的衬衫找出来穿上。初次与联友见面，阿公会接到门口，常送人到机场或车站。甚至在宴请“fpe95”前，阿公先去酒店试吃。这些细节，相信与阿公相处的当事人感触更深。 苏三聚会分别后，阿公写：“由于我的狭隘或者自私，（此行）会给苏三留下三个遗憾：一是没有给她带点纪念品。二是没有给她乘车的费用。三是没有把她送到汽车站。只好让遗憾继续折磨我，同时也让我常常想起苏三。” 看到这里，我流了泪。这已不是礼节，更是在乎，是真情绽放。扪心自问，游荡网坛十载，我曾经为别人付出多少？如今落个孤家寡人，也是必然。 阿公在行记里写联友，特别在介绍照片里的人物时，经常称某某老师。阿公可谓联坛资深老人了，从一而终的谦虚，这不能不让人油然而生敬意。也许有人说这是虚伪，可是如果没有真心作底子，你能时时处处装出这么客套吗？ 我在阿公面前大笑，会打三个字：哈哈哈，不打“哈哈”，是因为经常看到有人昵称阿公为“哈哈”。我是晚辈，误会也不可以。网络虚拟，谈话只见文字，不见人不闻声，对人的尊重必须体现在每个字眼里。这一点认识，还是从阿公那里学来的。以前我不，自以为熟稔常拿联友开玩笑。与阿公相比，那真是很不尊重。我还听到空空道人称阿公：哈哈大叔，胡有章称糊涂居士：糊涂大叔。他们的知礼之为无不折射出人情的温暖，让人感动，让人不自觉去学。有个词叫贤贤易色，用在这里恰恰好。 阿公有时让我帮他做些琐碎事情，交差时会谢我。我说怎么如此客气，他说发自内心。我也发自内心地说：“能为我最亲爱的阿公做事，我骄傲！”后来他帮我改联时，我也谢他，他会说：“能为我最亲爱的梅朵做事，我骄傲！”那些时刻，总有一股热流，在彼此心间温暖地抵达。 在礼仪培训班上，老师讲：细节，往往更能展示一个人的品行。讲课老师是言传，而阿公是身教。
阿公不只酒量高，重感情，他的文笔也是一绝：犀利简约，幽默风趣。
他写与联友见面的行记，往往让人读之大快，意犹未尽。每次聚会阿公酒都不少喝，话都不少说，事后写出来还条理清晰，头头是道。 他写：“我站在红辣椒门口等陆天泓，自认为能认出他来，因为我见过他的照片——四十来岁，中等身材，面相有点阴坏。乍一见陆天泓，我大吃一惊：个子高大，面目英朗，年龄不过三十出头。” 他写：“九五老师指着一个和浪子老师一起进来，但没有和我说过话的人：吴火树。我没有听清楚：哪位？九五老师说：北国老前辈，吴火树。我问：什么时候的前辈？吴火树老师说：2000年。我马上走过去，搂住他合影留念。” 他写：“阿错老师是我最敬仰的网络对联五个半谐趣大师之一。有他亲自捧场，我感到无比幸福无比光荣。我一定再接再厉，不辜负阿错老师的期望。” 他写：“一脉花香是个研究生，内秀少言。浪子老师对他青眼有加，指定由他倒酒。别看他不哼不哈，四两一杯一个也不能少。” 读过阿公的行记，让你觉得网络人物也可以如此鲜活生动，不再是指尖微温，不再是一转头的耳鬓风凉。直把那群人那些事看到眼里，即使你不在，也身临其境——与他们那么近那么近，近得直入了心。 这位老联人不得了！喝那么多酒还持有惊人的记忆力，我真怀疑他的智商能达到200。 阿公的幽默，还在于写行记很擅于自我调侃。 他写：“95老师话题一转：这里哪位的联次一点？我把手一举：自然是我。不过，请你喝酒还出我洋相，罚酒一杯。95老师看了一圈，没人同情他，默默地喝了。” 其实，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调侃自我的人，会让人敬畏。这种人多半胸有城府，不自觉地彰显出傲视群雄的姿态。阿公遇到妃总，应该是幸运的，一般人不一定能够容他。所以他和妃总相得益彰。
阿公说自己联次，那是谦虚。他的联风朴素老辣，看似用词直白，实际契入了生活，有很深的哲理。因为没有华丽辞藻夺人耳目，仅仅浮光掠影地读，确实很难发现其联之韵味。阿公的联，是需要用心来读的。学习几联：
劳心总是人难处；
送礼当然鬼易与。 ——警句。为人不可太多算计，不然为不到人。处世需坦荡，靠送礼走后门无异于与鬼结伴。
反腐倡廉，恶吏清官共事；
扶危济困，赤贫巨富同行。
——抨击世态很有力吧，有两个鲜明对比，无需多言。
富贵如烟云过眼；
清贫乃锦绣归心。
——富贵可解衣食之忧，但不一定能带来内在的丰盈，不是真正的财富。安于清贫，才能养心修为，提升精神内涵。
醉后哈哈，此刻无难无憾无忧事；
闲来想想，平生不怕不求不害人。
——人生感悟。无欲则刚，给心灵松绑，才能获得大自在。
百姓安然如粪土；
官员自在胜猪羊。
——又写世态。做称职的老百姓，卑微悲哀。民养的（贪）官，活得自在却如行尸走肉。
醒何妨，醉何妨，得过且过；
兴也罢，衰也罢，无为而为。
——警句。既然改变不了，就学着适应吧，至少能获得内心的宁静。
为人至理不卑不亢；
处世真经无欲无求。
——这样的人生，才显尊贵。
不只是我说阿公的联有味道，别人也这么说，而且还是联界高手。无嗔：“哈公着实了得。”江南烟柳：“这样的联实在有趣，虽然格律难分，但比起一些风花雪月的句强一万倍。”可儿：“哈公的联很实在，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联道。”所谓的实在，我理解是厚重，如同金砖，一字一句都能在心窝上砸出坑坑。
阿公在联界是名人。我看过许多总结阿公的诗联，数玉笙寒的“赞哈公”最全面。诗曰：
白话入联非易事，
哈公心下却平常。
岂因年老输豪气，
自谓风流有主张。
时借锋刀剖世事，
偶将妙笔裁文章。
今生快意千杯醉，
不与他人较短长。
世事纷纭，能以文字相牵与联友相识、相知、相交，留下许多动人的故事，又化为文字使心心交融，真的很幸福。我觉得是，相信你也是。小钓鱼看到阿公写的广州联友聚会，说：“忽然觉得，在广州，在哈公公身边，真的很幸福。”
阿公写与联友见面，也喜欢用“幸福”这个词。
阿公，简直是幸福生活在老酒的馥郁，友人的热烈，对联的清洁中。活得很真实，纯粹。
在都联论坛的零距离采访中，有人问：你这半生最遗憾的事是什么？
阿公说：没有一个人爱我。
颇让人感觉意外。但我相信那是阿公最真实的感受。想一想，也是必然。到哪里去找，比火心更高的温度？一个内心充盈爱的人，一个善于给予的人，更容易感到透心入骨的寂寞。哪怕有我如此爱他，有许多人如此爱他。
寂寞，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可恶敌人，与死俱灭的亲密侣伴。只能兀自苦苦挣扎，其他人无能为力。
我只想对阿公说：
有酒有联的地方，爱，无处不在；有酒有联的地方，幸福，无处不在。
有酒有联的地方，我最挚爱的阿公：
你，无处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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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2-1 11: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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